深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地毯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。
程昭浅坐在沙发上,膝盖上放着一本画册,指尖划过莫奈的《睡莲》,颜料的笔触仿佛能摸到。
祁朔端着两碗银耳羹过来,放在茶几上,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。
“今天的心理医生说,你进步很大。”
他挨着她坐下,勺了一口银耳递到她嘴边。
她张嘴接住,甜意从舌尖漫开。
这是她接受治疗的第三个月。
失眠的次数少了,那些午夜梦回的噩梦也渐渐淡了,偶尔想起程家和陆承野,心里不再是尖锐的疼,而是像风吹过湖面,只剩下一圈圈涟漪。
祁朔为了陪她,把公司的事推了大半,每天雷打不动地陪她散步。
清晨的公园总有遛鸟的老人,鸟笼里的画眉叫得清脆,祁朔会指着那些鸟说:“这只羽毛是正红色,像你上次买的那条裙子。”
她听着,嘴角会忍不住上扬。
他们去了很多地方。
大理的洱海边,祁朔租了辆电动车,载着她沿着湖边走,风掀起她的长发,缠在他的颈间,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他突然停车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里面是枚素圈戒指:“先戴着玩,等你完全好起来,我再给你换个大的。”
程昭浅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,大小刚刚好,她知道,他早就量过她的指围了。
在杭州的灵隐寺,她许了个愿,祁朔问她许了什么,她笑而不答。
其实她想说,希望以后的日子,能像寺里的香火一样,平淡却温暖。
春暖花开的时候,程昭浅的抑郁症基本痊愈了。
她开始跟着祁朔去他的侦探社帮忙,整理旧档案时,发现了一份五年前的委托,委托人是她母亲,内容是“查程家账目,保护女儿”。
原来,母亲早就料到了危险,只是没来得及做完。
她抱着档案哭了很久,祁朔一直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都过去了,以后有我。”
求婚那天,祁朔带她去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——城郊的废弃工厂。
一年前,她在这里被陆承野的人堵截,是祁朔像天神一样出现,打倒了那些人,把吓得发抖的她护在怀里。
如今,工厂被改造成了艺术区,墙上画满了涂鸦。
祁朔牵着她走到顶楼,那里搭了个小小的玻璃花房,里面摆满了她喜欢的雏菊。
他单膝跪地,手里的戒指盒打开,钻戒的光芒比玻璃顶上的阳光还亮:“阿浅,第一次见你,你缩在墙角,像只受惊的小猫,我就想,以后要把你护得好好的。这一年,你从复仇的茧里飞出来,变成了最勇敢的蝴蝶。现在,你愿意让这只蝴蝶,永远停在我身边吗?”
程昭浅的眼泪掉了下来,砸在戒指盒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她用力点头,声音哽咽:“我愿意。”
婚礼在秋天举行,场地选在了有大片草坪的庄园。
程昭浅穿的婚纱是祁朔亲自设计的,裙摆上绣着细小的雏菊,领口处有颗小小的珍珠,是他用她母亲留下的旧项链改的。
交换戒指时,祁朔的手有些抖,她笑着说:“别紧张,我跑不掉的。”
他低头吻她,周围的掌声和欢呼声好像都远了,只剩下他温热的呼吸和清晰的心跳。
婚后的日子,平淡却踏实。
他们会在周末去逛菜市场,祁朔推着购物车,听她念叨“今天的排骨新鲜,晚上做糖醋的”;会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,看到感人处,她会偷偷抹眼泪,他就递上纸巾,顺便把她搂得更紧。
有一天,程昭浅在院子里种花,祁朔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告诉你个秘密,我当年在车祸现场救你,不是巧合。我早就查到陆承野要对你动手,蹲了三天才等到你。”
她转过身,笑着捶他:“你早就算计我了?”
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胸口:“是,从看到你的第一眼,就想把你拐回家,拐一辈子。”
阳光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。
远处,孩子们的笑声传来,风里带着桂花的甜香。
那些黑暗的过往,终究被岁月酿成了温柔的底色,而未来的每一天,都值得好好相爱。
***谢谢宝宝们看完,私密马赛这本书有些瓶颈并没有写完写好,煮包打算开新书,可以移步主页看看~~